原标题:「去看展」从三峡到澜沧江,这些镜头里的风物人事令人感慨
逝者如斯
展览时间:2018 年 7 月 1 日~7 月 15 日 展览地点:上海 M50 零时艺术中心 策展人:郑梓煜 策展团队:极光视觉2002 年,摄影师王景春拍摄了一组三峡故事,如今看来,底片上尽是被大时代“淘汰了”的风物人事。这是一种摄影角度,山川河流不再是为了展现壮美的景观,摄影师通过影像考察那些被改变的自然。
7 月 1 日,由摄影人王景春、陈杰、郭现中和吴俊松,以及图片编辑郑梓煜组成的“极光视觉”将举办首个展览,“逝者如斯:长江三峡、金沙江、怒江、澜沧江影像考察”。
“人们以为流逝的仅仅是时间,而江河是亘古不变的存在”,郑梓煜在《中国摄影》的一篇撰稿中谈到这个计划的由来,但山川河流始终在急速变化,带来改变的是城市化、大型工程,以及新的价值观念。
比如,吴俊松在 2012 年拍到了一处原始的傈僳山寨,这片寨子因其文化价值被保存下来,但村民们实际上更愿意住钢筋水泥的新房。
陈杰在 2016 年拍摄了四川省凉山,当地村里 15 个孩子的上学路是一段悬崖上的藤梯,海拔 1400 多米的悬崖,与山下公路垂直距离约 800 米。
陈杰还在云南永善县拍到了一种“盒子房”,这是一种专门修建在滑坡区的空壳,等山体滑坡发生后,人们可以获得赔偿金。当地人告诉陈杰,这是由于很多移民在失去土地后,断了生计。
吴俊松镜头里的香格里拉,许多世代种植青稞的农户在前几年几乎全部换成了更值钱的“玛咖”,但随着市场波动,玛咖的热度迅速减退。
“江河不过是行走的线索,是思考的出发点,也是诉说的凭借”,郑梓煜称,这组关于江河的影像考察希望呈现一种平和的人文视角,关注两岸的自然、信仰与日常生活,去除滥情的甜腻风光,或是单纯的感伤、怀旧与诉苦。
王景春:长江三峡 2002 年 5 月 6 日,正在拆迁的云阳旧城。云阳是一个主要由巷子构成的老城,从江边开始,一直铺展到半山腰,石级陡直,九曲回肠。每一条小巷都有一个好听的名字,一个动人的故事。玉皇阁巷、盐店巷、岁进士巷、小码头巷、江西巷、和平巷、石板沟街、文昌宫巷、城墙边巷、天上宫巷、二贤祠巷、大梯子巷、打铜街、陕西街、天主堂巷、罗汉庙巷、福音堂巷、白衣庵巷、湖北巷……每一条巷子都是一段云阳的历史。(摄 / 王景春) 2002 年 8 月 20 日,涪陵老街枣子岩街,这条街横卧在涪陵老城的城墙根下,城墙有 600 年历史,家家都是在码头上“找钱”的。(摄 / 王景春) 2002 年 9 月 29 日,大宁河畔,成群的孩子攀援在石壁上,奔跑在石滩上(摄 / 王景春) 2002 年 10 月 4 日,云阳,街头下棋的老人(摄 / 王景春) 2002 年 8 月 22 日,涪陵,600 年历史的老城墙混杂在殘桓断壁、垃圾和窝棚之间,人们用它做墙搭棚子来住,用它挡风架炉子生火做饭、在它下面支桌子打麻将。(摄 / 王景春) 陈杰:金沙江2016 年 7 月 14 日,云南省昆明市东川区落雪矿区一处选矿厂排放到因民镇尾矿坝的污水,没有按环保要求封闭输送,而是直接通过明渠输送,沿途气味刺鼻。(摄 / 陈杰)
库区“盒子房”骗取赔偿金。2016 年 3 月 23 日,云南省永善县溪洛渡库区滑坡变形区,一些百姓专门在滑坡区建“盒子房”,等候滑坡发生后获取赔偿金。当地一村干部表示,由于很多移民失地后,没有收入来源,于是借此来获得有限的赔偿金,相当一部分村干部也参与其中。(摄 / 陈杰)
悬崖村孩子的上学路。2016 年 5 月 14 日,在三名家长的保护下,15 个孩子从勒尔小学出发,走崖壁,爬藤梯,踏上放学回家的路。四川省凉山彝族自治州昭觉县支尔莫乡阿土勒尔村,位于海拔 1400 多米的悬崖上,与山下公路垂直距离约 800 米。村里通向外界的道路是顺着悬崖断续修建的 17 条藤梯,村里的 15 个孩子,需徒手攀爬这些藤梯往返到山下小学读书。(摄 / 陈杰)
2016 年 6 月 1 日,四川凉山,陈古吉给孩子们过“六一”国际儿童节,节日礼物就是增加了两个菜。他的 6 个孩子除了最小的,其余的孩子都已经开始承担家务。(摄 / 陈杰)2015 年 7 月 3 日,云南省巧家县大寨镇白鹤滩电站坝肩工地旁,大寨村莲花地组 3 岁的肖豪在家门口玩耍,从门口可以俯瞰到正在施工建设的世界最高大坝和世界第二大水电站—金沙江白鹤滩水电站坝肩护坡建设工地。白鹤滩水库建成后,到 2022 年前,金沙江沿岸四川和云南两地将有十余万百姓成为移民。(摄 / 陈杰)
2016 年 4 月 10 日,四川省凉山彝族自治州布托县,金沙江畔的麦田里,帮助大人收割冬小麦的少年。(摄 / 陈杰) 2016 年 6 月 4 日,四川省凉山彝族自治州昭觉县,和大人一起在山上放羊的 6 岁的陈木黑,爬树玩耍。(摄 / 陈杰) 2016 年 5 月 9 日,四川凉山彝族自治州美姑县,在山里打柴的妇女。(摄 / 陈杰) 郭现中:怒江 西藏那曲,此时怒江还叫那曲河,刚刚离开源头不远,蜿蜒柔弱,依靠周围的湿地溪流不断汇入,才让它在进入比如县后有了叫怒江的底气。(摄 / 郭现中) 云南德宏州芒市中山乡,放牛的孩子。他们的笑容与平日无异,并不知道身后的山上几天前还枪炮隆隆。那里已经属于缅甸的果敢地区,2016 年下半年多次与政府军交火,引发当地的空气一度紧张。(摄 / 郭现中) 从丙中洛进藏后的第一个重要驿站察瓦龙。无论进藏还是出藏,下一站都还遥远,过往司机必然选择在这里休息,只是这里经常停电,太阳一落山就像沉入了世界尽头。(摄 / 郭现中) 怒江州六库辣子咪村的村民依靠溜索进出。近年因为桥梁的大量修建,这样的溜索在怒江也越来越少见了。(摄 / 郭现中) 怒江州贡山县嘎拉博村的村民在一年一度的感恩节庆典前祈祷。(摄 / 郭现中) 怒江州福贡县老姆登村,大雨之后黄昏姗姗而来,老姆登教堂的晚间祈祷开始了。(摄 / 郭现中) 吴俊松:澜沧江 2016 年 5 月 16 日,在杂多,17 岁的代吉曲忠自愿成为“当家女”,这意味着她要一辈子守着父母,守着牧场和牛。(摄 / 吴俊松)2012 年 3 月 10 日, 在叶枝,一处原始的傈僳山寨被发现后,由于旅展和文化保护的价值而被保存下来,而村民们一心只想住钢筋水泥的新房子。(摄 / 吴俊松)
2015 年 9 月 9 日,香格里拉,才让旦,一位民间音乐人。他常年自费在藏区收集老艺人的歌曲,“再不收集,那些活在民间的歌谣,就会永远消失了”。(摄 / 吴俊松) 2015 年 7 月 26 日, 在香格里拉,当地许多世代种植青稞的田地,几乎全部改种成了更值钱的玛咖,随着市场的波动,仅几年,玛咖已无人问津 。(摄 / 吴俊松) 2015 年4 月17 日, 在玉树,结古寺16岁的僧人巴永文次在点酥油灯。(摄 / 吴俊松) 2015 年 3 月 4 日, 在德钦,奔子栏石义村的村民在新年祭拜神山,村里的土司府已成废墟,这里的艺人自古就跟随马帮前往康巴地区学习锅庄表演,并形成了独特的奔子栏锅庄艺术。(摄 / 吴俊松)题图摄影:陈杰,图片均由“极光视觉”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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